叶沉渊伸手抚摸她的脸,轻声道:“你死我也不会独活。”
谢开言掀起裙幅起身,走到栏杆角落,冷淡道:“不敢承担殿下厚爱。十年前,殿下既然选择朝前走,意图统一华朝再至天下,应该知道,帝王之路艰苦险阻,容不得半点感情。殿下背负重责,不与我走,我不怨;殿下收复失地,征战南翎边境,我不怨;甚至是——殿下凭借强大国力一举攻占南翎,令禁军节节败退,我也不能怨!只是我想问殿下一句,为什么要假借统一之名,行屠戮之事?我谢族抵抗入侵、百名将领负隅顽抗,都是职责使然,殿下为什么先要迫死谢族,后又坑杀将领无数?就连那连城镇内,殿下也肆意举起屠刀,一一斩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民众。这所做作为,难道不叫残忍?”
谢开言遽然转过身,冷冷正对叶沉渊。叶沉渊迎上她的目光,不躲避,淡然道:“哪条帝王路不是祭奠着鲜血走出来的?对战谢族非我本意,屠戮抵抗者才能震慑余众,用最小的死亡换取更多的缴械,令他们不战而降,在兵策上是捷径。连城镇数条人命是断送在马一紫之手,他若不做两姓家奴,我又何必剿灭干净?”
“殿下好主意,尽出诡辩之辞。”
叶沉渊突然扬声道:“左迁出列,带花总管上来。”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