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天色熹微时,谢开言必定早起,照例取下窗台上的一大株乌木盆栽,小心集起挂在树枝上的晨露,将水珠盛放在冰筒里。
盖飞不解,曾问道:“师父为什么如此看重这棵黑乌乌的树?”
“解毒的引药。”
盖飞抓脑门:“就是那什么嗔念丹的药水吗?”
“是的。”
盖飞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对师父有利的东西,那得好好收起来。”
他并不知道他的师父已经完全解毒,师父也没有给他解释过。可他久在关外闯荡,还是看得出这株树木有些年头了,又咂嘴说:“看样子长在暗处已经有三四年了,还能被师父采到,师父大概也费了不少心。”
谢开言沉默良久,才回道:“乌珠木长在山崖白菅草之旁,较为显眼。天阶山只有这一株,我怕断了根,只截走了它的一枝树干培育起来。”
盖飞受困于城内,如同一头小兽走来走去。他趁谢开言去了后边巡视时,曾站在城头多次用言语挑衅王衍钦。一日清晨,待谢开言去收拾乌珠水露,盖飞再也按捺不住,带领子弟兵团开门搦战。
王衍钦调来重兵力围堵盖飞子弟兵团,将他们困在了原野之上。
谢开言心急赶到城头,飞跃垛口上,倾尽全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