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再次揉揉眉心,咳嗽一声。
太史阑根本没有看那张纸,脸上慢慢地,没有了任何表情。
似铁,生冷。
她看过婚书,那简陋婚书的格式用纸,和现在城上飘下来这份,一模一样。
那么简陋的东西,天下还真找不出第二份。
景泰蓝看看容楚,再看看太史阑,慢慢也闭了嘴。
不用问,看表情都知道,这事儿,怕还真是真的。
这事儿……也太要命了。
太史阑现在是什么人?是国公,是总督,是元帅,是即将总揽天下军权的女将,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家重臣。
如今在万军之前,以她为妾,这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整个南齐军方的侮辱,更是对南齐的侮辱。
这东西在这时候拿了出来,南齐军心大失不说,太史阑以后领兵驭将的威望威信,也会有一定的损害。
虽说她手段强硬,迟早能扳回,但终究因此给了人背后取笑的把柄,还是在天下之前,这让她如何忍受?
便如万人之前一个耳光,响亮。
景泰蓝看着瞬间岿然成雕塑的太史阑,明白此刻她已经怒到极点。不禁心中哀呼:郡王!您英明一世,如何做得这般蠢事!
郡王在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