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叔计七八条。另列举了他那三个同窗家中种种短处。严熙一看便猜到恐怕荣国府知道了,不禁有几分恼怒。当日他们家求娶探春原是说了不纳妾室的,如今他并不曾纳妾,只一个不得入门的外室罢了,岳家岂非管的太宽了?欲去评理,又不敢,终不敢留宿,回家去了。
到了家中家见探春全然不知情,又有几分忐忑。次日特往荣国府去求见贾政贾赦,这两位也笑嘻嘻的。贾赦的性子尽人皆知,若他知道自己怕是没法子囫囵出府的。严熙百思不得其解。
偏在他摇摆不定的五六日里头,那三个同窗家中连着出事了。两家的父兄一撸到底,一家贬至九品。严熙又收到一封信,这回唯有弹劾他父亲叔父的折子,末尾写着:“限七日,从今日计起。”
严熙不是傻子,稍稍一想便明白想来是荣国府的亲友出手了。他若留着这外室,人家怕是要捅破给荣国公、荣国公报复人从来不留后路。他倒镇定得很,直将这院子送与那外室为嫁妆,收拾了自己的一切物什,当日一走再没回去。
后来贾政生日,探春两口子来贺寿,白安郎有意在茅房外头拦了他,笑作了个揖道:“三姑爷好快脚、收拾的好干净。烦请记得欠了白某一个人情。念你初犯,且受了旁人挑唆,这回就算了。如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