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家的应声而去。
探春见她去了,又发了会子呆,乃换了身衣裳去给婆母请安。
自打她嫁进来这几年,严家几个为官的都升的挺快,王家领头往外洋去捞好处,也将他们家捎上了,日子较之从前好过许多。故此探春在婆家过得很是惬意。
唯有一事她压根儿不知道。
她丈夫前两年让学里的一帮人连起哄带激将,颇为不忿岳家管得太宽,曾在外头偷偷纳了一处外室。那外室本是小户人家的女子,虽品貌不如探春、胜在温柔似水。从寻到这个安分可心的外室到买院子,皆是他那三个同窗拔刀相助,严家的人半分不知。严熙以为平安无事、又享了齐人之福,颇为得意。
若再早些年,贾赦乃是个对花边消息全无兴趣的老懒虫,本无从听说的。偏这几年恰逢司徒塬在白云观修道,他的人手都跟白安郎合作。严大爷前脚将新人安置进小院子,白安郎后脚就知道了。他也不曾告诉贾赦,恐贾赦知道了乱来,只悄悄烦了司徒塬的人往他那小院子的门缝里投了一封信。
他那外室见写的是大爷的名字,也不敢拆开,等严熙过几日来了才捧给他。严熙可巧在外头跟同窗吃了酒回来,醉醺醺拆了信,登时浑身冷汗淋漓。那信中乃是一封弹劾折子,弹劾了从他老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