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已久,只见这秦氏迟迟不愿改嫁,如今竟似要终老在严家了,又急又恨。他从前也是常到李氏面前挑拨离间的,李氏听了他话,也有叫秦氏改嫁的,只如今竟是渐渐听不大进去了,见了他反倒是没好脸色,心中自是有些怀恨。那日见秦氏带了阿牛出去,便又叫了桑媒婆一道,去李氏面前给秦氏说亲。李氏如今也是知晓了这侄子的一番心思,哪里还听得进去,反倒是骂他贼心狼子,赶了他到院子里,见他仍不肯走,操起靠墙的一根扁担便打中他胳膊,这才丢了在地,一边骂,一边回头往屋里去。
这严开本就是个无赖,心中又恨她至极,此时被打,一下恶从胆边生,看见靠墙放的那磨盘上有个压东西的石锁,顺手拎了起来便朝她后脑砸去。李氏听见脑后生风,闪避了下,头虽未被砸中,肩膀却是被重重击了一下,哪里还站得住,当场便扑到在地,待挣扎过来,呻吟着便说要告官去。这严开见老婆子命都没了半条还如此嘴硬,怕她嚷叫起来引来了人,一不做二不休地拎了石锁便再砸她脑袋,只也有些心慌意乱,却是只砸到了她后颈。
这李氏本就老迈体弱,方才那一下已是去了半条命,此下虽未砸中后脑,也足够致命了,哪里还受得住,当场便口鼻出血,气绝身亡了。
桑婆子本是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