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知道世上还有精神病院,也不知道大医院里设有精神病专科。他们一般都是自己治。第一个办法是把病人捆到树上,往嘴里灌大粪。病人拼命地挣扎,翻江倒海地呕吐,折腾个半死以后,也有极个别痊愈的。第二个办法是请神汉仗剑作法,捉妖镇邪,装神弄鬼地忽悠一阵后,也有个别病情见轻的,也有病情不好反而加重的。第三个是恐吓法,拿杆老土装,乘其不备,在他身后“嗵”地放一枪,病人吓得一蹦老高,也有被枪声震醒的,也有被枪声吓死的。
    这三种办法娄家都试过了,但均无效果。
    正是秋老虎天气。那时山里人无电扇,更无空调,好多家连蒲扇都用不起(现在怪屯空调、冰箱、34英寸大彩电都有),晚上男女老少都睡在外面。女人小孩睡在自家院里,男人们都拉领破席,到打麦场上去睡。那里凉快,又能大半夜地叨闲杂,把一天的劳累和一生的无聊都消乏了。
    后半夜,场里一片鼾声。突然就有人惊叫起来。原来他的身边又躺了一个人,浑身摸他,把他摸醒了。
    全场的人便都惊醒了,围拢看时,叫喊的人是李喜娃,在他席上躺着的,是四脚拉叉的娄灯。
    第二天夜里是李三馍叫了起来。
    一个村的人,平日都很爱见娄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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