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管老少男人,对娄灯都无甚邪念。全村的男人,都感到了难堪。所以,第三天夜里起,场里便没人了,都忍着沤热,睡到自己家里去了,并且都拴上了大门。只有李长有除外。
    李长有不能回家睡,他得看牛。怪屯所在的谷屯大队,是农业学大寨先进典型,干部群众对毛主席的大集体感情深,对邓小平改革开放抵触情绪大,所以到了1983年了,土地牲畜还没分(直到今天,中国不是还有几个地方仍在搞“三忠于”不是?)。所以,李长有仍睡到牛屋院里。牛屋院没大门,夜里,娄灯就摸到了李长有的破席上。把个李长有给臊的,深更半夜的,跑到娄庆家去骂:“娄庆!我日你八辈!你把妮儿锁住行不行?!”
    娄庆不是没锁,而是锁不住。娄灯住那间房是个单扇门,门脚磨平了,手一掂就摘开了。
    第二天,李长有把自家厨房的门摘了,跟娄庆家的的破门换了换。娄灯就被锁住了,成了住单号的重囚犯。
    人们都说娄灯患的是老淫疯,是想男人想的了。村里到处都在窃窃私语,指责娄庆把女儿害了。换不来媳妇就算了嘛!为啥非要霸着女儿不放呢?多好个妮儿啊,可惜死了!
    哥哥娄下也抬不起头。他知道是自己把妹妹耽误了,耽误成个疯子了。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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