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人了!我给您磕个头吧!”说着就往地上趴。李子套后退着,退到里间去了。那男人坐在大圈椅上,说:“大哥,要不是你把我们喊进屋,再转一会儿,我们一家3口就冻死了。我这腿蹲不下去,就让俺娃他妈给你磕个头吧!”
    李子套躲在屋里说:“我就是怕你们冻死,才喊你们进屋的。你们一进屋,我心里就安然了。你们要是给我磕头,我心里就又不安然了。”
    那男人说:“要不,让孩子给你磕吧。”女人就去拉孩子,把孩子拉到二房门口,按跪下了。
    李子套问:“你们是哪里人啊?这么冷的天出来要饭。”
    男人说:“俺们是安铺镇的,几天都没揭锅了,只好冒雪出来。”
    李子套说:“在镇上要几口算了,为啥跑这么远?”
    男人叹口气:“唉!镇上熟脸热面的,张不开嘴啊。”
    馍已经烤好了,烤得黄爽爽的,满屋子焦香味。李子套拿到手里,又是吹又是拍,把自己的眼给迷住了。
    女人说:“大哥,我来吧,你看你,脸上吹一脸灰。”她把抽雪的手巾递过去,“大哥你擦擦,我夜儿个才洗的。”
    李子套接过家织的粉蓝布手巾。他闻见了上面的皂角气;还有一种味儿他没闻过,是女人头上的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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