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女人说:“大哥,肚里没水分,身上冷。我借你锅烧点儿水喝行不行?”
    李子套赶紧站起,说:“我来烧,我来烧!”
    女人就抢到了他头里,进了灶屋,揭锅,添水。而李子套就坐到了灶台前,打火镰,燃纸煤。女人添了水就拉他,说:“大哥,起,让我烧。”
    李子套说:“我烧我烧!你们是客哩,坐屋歇着去吧。”
    女人说:“大哥,你说的,我们哪是客,是要饭的!”
    李子套说:“站在门外是要饭的,进屋就是客。”
    女人眼泪就出来了,说:“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的人……”
    女人又来到堂屋。主人不在,她就探头朝二房门里看了看。内室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但她也看出来,这是一个单身汉的卧室。这个家,就这一个人,一个男人。
    一会儿,李子套就端着碗进来了。不过端来的不是茶,不是白开水,而是面疙瘩,而且除了饭以外,还端来了一碟毛豆豉。
    吃着饭,就有了更深的交谈。李子套知道了男人叫郑山,女人叫段四妞;男人的左腿是三年前叫土匪砍掉的,而右腿一直就疼,疼十来年了,今年疼得更加厉害,几乎走不成路了。
    李子套说:“吃了饭,我领你们找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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