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内自是听得清清楚楚,转眸对孔明敛笑,眉眼如画,“若是此番我得计,可有奖赏?”
他扬唇,微微摇动着手中的羽扇,不急不缓地回答我,“应是有的。”
我心满意足,换了身得体的衣裳,梳理好光洁的发髻,施施然出了居室。
门外诸人自是早就知晓了我假死的事情,因而,看见我皆未有异色,反倒纷纷恭敬地对我行礼,唤:“军师夫人。”
我颔首,算是受礼。心中却不免感慨道,以往可没有人待我这般恭敬,就算不曾蔑视我分毫,也决然不会是多作理睬的,好似我不存在一般。果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想得到足够的尊敬,就得有足够的震慑力。
有时,耍狠是必须的。
淡淡地望向刘备遣来的侍者,我漠然启唇,“还请侍者引路。”
侍者不笨,当即扬笑,讨好却不是庄重地抬手指引,“军师夫人请。”
忖度我假死之事暂时还不能为众人所知,侍者领着我走了条僻静的路,人烟寂寥。借着此处无人,侍者同我言,刘备命他转告,此番我猜得有些错,前来认罪的非是没有心计的那个。
我听罢,却是不甚在意,反倒有些狡黠地笑起,“没错。”
不论来认罪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