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总带着些冷淡,应该是本性使然。
苏季还是看着画,笑了笑:“不,太像了。”
是啊,实在太像,不像他在公共场合时那样,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目光中却带着疏离感。
就像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时,他对着她微笑,是那种真正卸去了所有防备和伪装,全然温柔的样子。
她这么看着他,有那么一刻,突然不想让其他人也看到他这种神情——那些他最好的一面,她突然自私地只想自己珍藏,不给任何人发现的机会。
可她最后还是笑了一下,说:“就用这幅吧,我很喜欢。”
所以当追悼会开始,她穿了一身纯黑的素服,戴着黑色的面纱,站在遗像前时,身边不远处,就是这样一幅他微笑着的面容。
不为其他,就为她觉得在他那样的目光下,她可以在那么多人面前,站得更雍容,站得更久,不至于凄惨到像是一个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女人。
她想他也一定不愿意看到她那种难堪的样子。
在陈朔的刻意操办下,追悼会当然可以称得上隆重,h市但凡数得上名号的世家,还有那些急于跻身上流社会的后起之秀,悉数都到场了。
这样的哀荣,不可谓不盛大。
可苏季心里清楚,也许陈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