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转回身来又是神色阴沉,凝视她片刻,复又走到了她面前,端得口吻不善:“算你是好心。”
沐容大松口气,遂有笑意浮起,屈膝一福:“谢陛下。”余光又瞥了眼两旁仍跪着的其他人,“那……”
“你头一个没规矩。”语气仍是很不满很不耐,“朕不罚你反罚旁人,传出去让外头都觉得朕处事不公。”说着就不再看她了,扫了眼众人道:“都退下,这事不必提了。”
显有一阵轻松陡然涌起,众人忙不迭地行礼谢恩,各自告退。
贺兰世渊的视线复又移回她面上:“进去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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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犯了大错的沐容乖得像只小兔子,奉茶研墨做得规规矩矩,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遑论如平日那样跟皇帝说笑了。
是自己怕了,也是实在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事,万一牵连了沐斐呢?
贺兰世渊也不理她,等着沐斐进宫,随手抄了本书来看,就让她自己忐忑去。
从皇城门口到皇宫的距离不近不远,沐斐花的时间实在有点长。眼见皇帝不时蹙眉有所不耐,冯敬德叫人去催了两次。
足足一个时辰,沐斐终于到了广盛殿外。
在那一声“陛下,沐斐到”传进来的时候,沐容即刻向外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