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点等至亲的心焦,沐容悬着一颗心等着,看着外面那人一点点出现在视线内,走完了长阶又跨进门槛,俯身行大礼:“罪臣沐斐,叩见陛下……”
沐容一阵心酸。
自己和“父亲”有多久没见?好像也就……几个月而已,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很多,她觉得过得漫长,目下见了沐斐,只觉得更漫长。
他老了好多。
几个月前他为她的婚事回锦都时,看上去气色上佳、精神健烁。如今……看上去恨不得比那会儿大了一辈似的。
眼窝凹陷、形容枯槁,连头发都有些白了。衣衫破旧,哪像个使节的样子……
这几个月来,她就算心累但也衣食丰足,沐斐却是……在叛逃,日子自是好不了。
贺兰世渊扫了眼沐容的神色,缓了缓气息,平淡道:“免了,赐座。”
沐斐很有些诚惶诚恐,一拜谢恩,颤颤巍巍地去落座。皇帝轻声一笑,才玩味起他方才见礼时的话:“你还知道你有罪?就算是两国交兵的时候,也没有过使节叛逃。”又睨了沐容一眼,告诉她说,“奉茶去。”
沐容微怔,旋即应了声“诺”,退下去备茶水。
心神不宁,连茶也沏得不顺。一会儿是茶叶放多了、一会儿又是失神间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