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要烧点开水,有绿茶吗?”
她从食品柜里拿出绿茶罐递给了他。
“你听着,”她眼睛盯着手里的资料,“这里写着法医鉴定,下巴骨折,门牙断裂,鼻梁骨粉碎性骨折,腿部有大面积擦伤,背部衣服撕裂,后脑有轻微碰伤,右手臂骨折——看起来,她好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接着那人继续攻击,于是她用右手臂拼命抵挡……”她从资料里抬起头,“当年为什么没作妇科检查?”
“你怀疑她被强奸了?”谷平开始煮开水。
“你不觉得像吗?”
“我不知道。”他心不在焉地说。“你是什么时候搬回来的?”他问道。
“去年11月。我答应离婚后,就搬回来了。——别问我,我不想说这些。”
她手里捧着资料,慢慢踱到客厅的另一头。
“听听这个……”她念道,“‘我听见身后有声音,回头看的时候,有人朝我的脸打了一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感觉像是根木棍。我被打得头昏脑胀,我在走廊里昏倒了。等我醒来时,发现有东西压在我的右手臂上,是个床头柜’——床头柜?!她是以这种方式解释她的右手骨折吗?——”她接着往下念,“‘我觉得右手痛得很,一点都不能动。于是,我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