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到御史台时天正好亮,她在清晨的寒风里稍等了一会,就等到沉沉璧的马车。
两人见面匆匆,前后是两叁句的话工夫,又各自散去。
另一侧的马车上,柳毅之实在瞧不出什么,但他了解燕云歌,那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女人,他使人过来耳语一番,对着燕云歌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傍晚,燕云歌在散衙后先去的东大街。
还在正月里,打开门经营的铺子并不多,她一路走来几乎到达了十铺九空的地步,也因之前灯会的风波,百姓们一时间也不敢往这条街上凑。
正月里生意不好做,当铺更是如此,再过几日人们从年味里回过神来,兴许才会好一点。
朝奉年前回了老家,整个铺子就只有一个小二在,燕云歌到时,他正准备打烊。
小二看见燕云歌来,意外连连,亲切地上来喊:“东家,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无事便来走走。”燕云歌扫了铺子一眼,虽然冷清,但收拾得很干净,如今没什么人,小二不舍得点油灯,一摞摞的账本堆在角落,显得铺子整个灰扑扑的。
“周朝奉回去过年了,后日才能回来,东家是要看账吗?小人去给您添灯。”小二连忙放下手里的板子,先给四个角落的灯点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