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汤嬷嬷盯紧了她,一双饱经风霜、不再清亮的眼睛中却透出了年轻女子不具备的威严和精光。
“很像是一种叫‘刁山药’的痒粉。”何当归怯怯地迎向那道目光,小声说,“几个月前,四妹妹有一回不小心把这种痒粉撒在了我的衣领上,然后她很难过地向我道歉说,这是一种名为‘刁山药’的痒粉,沾上了之后要痒上整整一天,而且没有化解的办法……当时,我也是像现在这样奇痒难忍,把身上挠得全是血痕……因为最痒的地方是胸口,所以我实在不敢去瞧大夫,最后日痒夜痒,足足痒了两三天才好,对这种钻在骨子里的奇痒记忆犹新……”
“什么?”汤嬷嬷脸色暗沉,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四小姐曾经往你身上撒过刁山药?”刁山药这种东西她也有所耳闻,她还听说过,最常用这个东西的地方,是扬州的三流妓寨!
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是脂粉佳丽之地。但是,青楼也分很多种,最下等的三流、四流和五流的妓寨和暗门子,他们的其中一项财路就是低价收购良家女子,再把良家女子改头换面调教成娼伶,最后高价转卖给一流二流的秦楼楚馆,精心包装后变成身价翻倍的花娘子、花魁。
那些妓寨中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