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舫满面好奇之色。他风闻仙草郡主是一位内秀的闺阁千金,怎么在公堂上的神采这般迥异。去了一个何当归是神断,来了一个李仙茜还能辨案,这些小女子们是怎么了?
何当归也觉得柏炀柏扮的李仙茜一点儿不像本人,于是上去扶她,关切地问:“郡主,您的头还晕吗?”
头?假李仙茜眼珠一骨碌,立刻就捂着头喊痛,何当归又言明了,病人需要进一步诊视,要费时一个时辰。于是惊堂木一拍,暂时休审,何当归暂时在后堂行医,但朱榴然仍旧押起来。
应天府后堂的内室里,何当归和柏炀柏双双宽衣解带。
救人有功的何当归已基本洗清了嫌疑,再过堂就作为证人了,所以她要换下霉趴趴的囚衣。柏炀柏也把裹尸布脱下,穿上毛夫人送来的繁花锦缎。
“道长?”面对变化多端的柏炀柏,孟瑄迟疑地唤道,“你怎对王府中发生的事了若指掌?你都知道什么内情?”
柏炀柏往脸上搽着胭脂,笑道:“可说着了,月前我回京之后无家可归,听说燕王府的房舍不错,王妃怜贫惜老,于是去‘借住’两天,谁知朱榴然和朱谷覃两妞儿吵翻了天,让人睡不安稳觉。案发那一晚的事,我当时也没想明白,所有内情,都是这几天在牢里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