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不乐意,袁良娣到底也明白,她这病症除了明容,太医院那帮信誓旦旦地要帮她将孩子平安产下的太医,都无能为力了。
于是,前头被太子禁足,不许踏进东宫一步的明容,如今都是由东宫亲自接送。
今日过来接明容的,照旧是东宫副总管梁福贵,便是那晚急闯郡王府的圆脸太监。
李中官坐在马车上,正兴致勃勃跟明容聊着自己师父,“那位在宫里头,当年也是个鼻孔朝天、看人下菜碟的。搂银子真没个够,后头得了一场大病,到底知道银子再多,也没有命重要,后头倒越来越像菩萨了。”
明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李中官说得极是,回头我便把这话带给孙中官,指不定他跟您恩断义绝。”
还是这位李中官主动提起,明容才想起,孙中官有个识时务的徒弟。
在这东宫之中,明容也算是有人了。
李中官被逗得直乐,“晏夫人是有趣的,难怪我师父对您赞不绝口。”
倒是这时,李中官压低了声儿,“晏夫人日后小心些,你这会儿算是得罪了太医院,那帮家伙都是人精,给人瞧病的本事不大,抓你错处,一个顶一个。”
明容道了声谢,人家是好意。
其实像她这般的平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