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孙柔郡主离府以后,阮月总独自一人在房中院内徘徊,院子里的风筝已然许久未飞起过,她盯着落叶发愣出神,思绪万千,茶饭不思。
便这样浑浑噩噩昏沉的又过了几日,阮月眼神空洞,望着远处,似有不安的问着身边的阿离:“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阿离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心神不宁,倒像是失了定海神针的东海一般,她嘴拙,也不知如何劝着:“主子,八月初六了,陛下出征已四月有余!您今日这已是第六次问奴婢,这是怎么了?”
一切都是这般的风平浪静,且说这边境烽火连天,家书抵万金,每月上旬,依旧会有司马靖的两封家书如期送达,一封送往皇宫,另一封则送往郡南府中。
却只有今日,再收到司马靖的来信,阮月一直坐立难安,不知会发生什么大事,隐隐的不安。
她抚琴轻叹,字字声声,皆离不得一个愁字,已是中秋将至了,飘飘落叶被风吹的飞舞,显得更加悲凉凄人。
“皇兄,你还好吗?可知晓京城中还有一人在想着……念着你……”阮月停下手指在琴弦上的拨动,微微俯首,一滴清泪划落掉在地上,摔碎了。
记忆之中,阮月许少流泪,从来没有官眷贵族姑娘家宠出的娇气。
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