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乐得折腾那些旁人贬为奇巧淫技的东西,这在世家大族中本就是异数。
但他是贺家祖父的老来之子,上头又有三个兄长,家中便由着他去了。
后来贺氏举族回到临川,兄长不再入仕,便是族中子弟,也被他勒令不得再入郢都为官,只在临川一带做些差事,自然也不会拘着他读书,逼他往上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阿爷并不赞成族中子弟入朝为官,便是你二叔,也只能被困在临川这里走不出去。否则,他或许还生不出那般祸心。”
他看了眼贺令姜,道:“你如今这般问我,到底是有何用意?”
既然他已察觉,贺令姜也便不再遮掩委婉:“四叔可知父亲不让族中之人入朝的原因到底为何?”
“你都不知,我又怎会知晓?”贺诗人瞥了她一眼,“兄长不是说了吗?只为贺氏一族安稳。”
“四叔可信?”
若是为保贺氏一族安稳,贺家祖父当初便不该应召,入了郢都为官,更不该让儿子参加科举踏入朝堂。
但十四年前,贺氏一族却突然要远离庙堂,退居江湖乡野之间,这其间必然不简单。
“不信又能如何?”
反正,兄长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