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孙愚与那解缙勾连,也未必就是事实,想那解缙门生遍天下,若因此就抓了人,恐怕纪大人的诏狱都装不下。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随意扣人,纪大人,先前有这样的例子吗?抑或是我应该向皇上请教,这协理后宫到底有什么权利,纪大人都能不支会我们就将这后宫中的人随意带走,置皇上于何地?”
纪纲无奈,欠身施礼,小心回答:“微臣也是情非利己,实在是孙愚之妻,孙清扬之母乃唐门弟子,娘娘来中原日久,应该也听说过蜀中唐门的威名,若是不将她扣押,万一微臣所查确有实情,没有拿捏孙愚夫妇的把柄,有个闪失......”
顿了顿,感觉到他所说之事令众人气息滞缓,心知这消息犹如重锤一击,缓缓道:“微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上对臣信任有加,臣对此感恩戴德,又那敢冒犯皇上、娘娘?实在是此事干系太大,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在是情非得已,不敢不小心从事。若那孙愚真和解缙有勾连,只怕纵然是众位娘娘,恐怕也担待不起。娘娘可别因为好心害了自己。”
一番话不卑不亢,又隐隐透着威胁之意,显示出必须要将孙清扬带走的决心。
贤妃定定地看着纪纲,见他貌似恭敬,神色间却有睥睨之态,想是存着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