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肖阳的神智才逐渐恢复了清醒。
没错,他就是那个揣着一把玩具枪冲进银行打劫一个吻的家伙。
刚刚步入不惑之年的肖阳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中学音乐教师,一辈子循规蹈矩,平时的消遣就是上网听听音乐、玩玩游戏、看看影视剧和球赛,拜国内教育行业的大环境所赐,日常工作过于悠闲,就和幼师出身的妻子合开了一家琴行,又办了个才艺辅导班,他教琴,妻子教舞蹈,从那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手里糊弄些零花钱,偶尔也炒炒股票,生活虽称不上豪阔,却也过得富足而充实。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自去年冬天时起,肖阳就时常感到头痛,到医院一检查,居然是恶性脑瘤晚期,最多只剩下三个月寿命,这人倒也想得开,既不想承受放疗、化疗的折磨,又不愿给父母、妻儿留下太重的负担,就私下立了一份遗嘱,从家人筹措来给自己做手术的钱里取了一小部分,偷偷到旅行社报名参加了这次北美七日游,甚至还效仿电影遗愿清单里的情节,把自己平时想做却不敢做、也没有时间去做的事列了一份清单,想要在临死之前将这些不乏恶趣味的构想一一化为现实。
抬起沉重的眼皮,首先进入肖阳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