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平这处发生了什么,我看到刘寡妇的神色与刚才那惊怒交加状有了截然不同,沉沉的气焰竟像是有湮灭之势。我感到讶异,可以肯定问题一定出在阿平身上,能够使刘寡妇在意的也只有他,可此刻我站在他身后,时机也不允许我绕走过去瞧瞧他怎么了。
直到刘寡妇突的压制了脾气道:“阿平,你先坐下吧,鱼汤不吉,会沾了晦气,这双靴子也丢了吧,晚些我那再给你做一双。”
我心中升出一股异样,下意识地低下头,看见阿平的双脚正踩在碎瓷片间,而他那双白色靴子俨然被地上的鱼汤给浸湿了些。
等阿平听话地坐回了原位后,刘寡妇如刀椎般的目光再次射掠向我,不再如之前那般暴跳如雷,却依旧寒声质问:“鱼头不食乃是圣祖之训,你爹娘难道没有告诫过你吗?”
与她在相互对视的过程中,我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闪入脑中,就是——刘寡妇可能并非欲加之罪!因为“圣祖之训”这种话不像是胡乱编纂的,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圣祖”应该指的是先朝天子,平民老百姓恐怕没人敢胡乱造这种谣。
回想过往,娘家虽然很穷,一年到头难沾荤腥,但偶尔父亲也会在水沟里抓到一两条鱼,就是这鱼通常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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