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孩子比划,顺便给机件涂涂油。南方潮湿,保养不慎,偃甲很容易损坏。好不容易才跟镇南军要来的……”
大齐帝国的讲武堂遍地开花,大概也只有她这么一个既当教官又做杂役的山长。
元凭之听着她絮絮叨叨一大串,终于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听宣慰使说,此地的文课武课,依然都是你教?”
“我兵法谋略之类一向不太行,”余墨痕越发不好意思,“头两年一直没有夫子过来,只好凑活着教一教。今年讲经院终于要办起来了,我就顺便跟帝都要了两个教官。过一阵儿就该到位了。”她说着又扬眉笑了一笑,“偃机操作、机件结构之类的老本行,我教得倒还……”
“如今有人来接替你了,”元凭之突然截住她的话头,“你还是不肯回帝都去么?”
余墨痕沉默了一会儿,忽听怀中“叮”的一声,她取出偃钟看了一看,便对着场上喊道,“今日就到这里。散了散了!”
少年们虽然个个意犹未尽,却也只好放下武器,收好甲胄,纷纷上前来跟余墨痕道了别。那红衣裳的小姑娘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多看元凭之两眼。
元凭之:“……”
余墨痕:“……”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