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门外,端了梨汤的压枝两手直哆嗦,汗涔涔地偷摸退了出去。
“夫人,不啻将少爷引荐给老爷,也省得他每日在外游荡似个离群的孤雁,光是想着便教人心疼。”,文尝说着,抽出帕子在眼下擦拭,秋云水看去,当真落了泪,心下轻嗤,嘴上无奈叹息道,“莫非文尝以为我情愿他日日不思正业,出入相交的俱是斗鸡走狗之辈?”
文尝不语,暗暗撇了嘴,深以为然。
“云山与我虽非同母所生,但秋家嫡系只他这一根独苗,纵然我与他不甚亲近,真有心弃之不顾,怕是爹爹在天上也饶我不得。”
文尝想点头,又寻思此举不太恰当,敷衍道,“奴婢知晓夫人是记挂少爷的。”
“嗯,你明白就好。他秉性如何你不是不知,非我刻意贬低他,他今岁二十有五,比府里的大少爷还虚长三岁,你看他是什么德行?既无才学,品行也上不了台面,眼界倒是高,我原打算与他捐个官做,他倒好,嫌品阶低,嫌地处偏僻,嫌东嫌西,也不想想,京畿重地,天子脚下,谁敢鬻官卖爵?就是有人敢,将军在府,我能买?不光好高骛远,又偏爱惹是生非,你教我如何敢将他引荐给将军?”
秋云水一席话将秋云山贬成了靴底之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