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新娘的吻“比蜂蜜更芬芳”,洞房里“满是蜂蜜”。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蜂蜜其实是蜜蜂的呕吐物,正如蜜露是蚜虫的排泄物一般——大自然就是如此神奇和恶作剧。
在蜜蜂迟迟不出现的北美大陆,上天给予了另一样带有甜味的礼物——枫糖糖浆。
公元1600年前后,印第安部落的战士们把战斧劈进了长着五角形枫叶的枫树里,树干中流出汁液的轻微甜味让他们欣喜不已。他们用斧头劈出一个小小的楔形木头,撑在树干的刀口上,下面用一片榆树皮当容器,接住枫树流出的汁液。夜间的低温让树液中的水分在表层结起一层薄薄的冰,这就是最原始的提纯。反复多次,树汁的颜色越来越金黄,质感也日渐浓稠,最后就成了枫糖糖浆。印第安人把枫糖揉进熊的脂肪,或拌入玉米粉中,做成长途跋涉时吃的干粮。
发现新大陆的欧洲人同样发现了枫糖的秘密,不过他们的提纯原理恰恰与印第安人截然相反。枫树树液在承载容器中加热,随着水分蒸发,糖浆逐渐浓稠,一般40公斤的枫树汁液能加工出1公斤枫糖。
直到公元1700年,欧洲人才第一次吃到了真正意义的“糖”,来自东方的蔗糖。那时候蔗糖是比奢侈品更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