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进急救室,看见里面停着一架被一张白布蒙起来的担架车。
她就站在担架车前,怔怔地盯着那张白布,她不敢往前再迈一步。
这时,阮先超同牛哥也赶了过来,他们也在她的身后刹住脚步,也一样地盯着那张白布。
空气都凝固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唯有睦男那急促的呼吸声。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
阮先超轻轻地走到前面,侧着身子,探出一只手,捏住白布的一角,缓缓地把白布掀开……
她看到了他那张变得乌黑的脸。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
然而,很多时候,事物的发展并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她缓缓地走过去,弯下腰,连着白布和担架一起,把他抱在怀里。
第一次见面,他就要求她的拥抱。
现在,再给他一个拥抱,紧紧地拥抱。
她缓缓地转过头,正对着他的脸,他是安详的,看不出一丝痛苦。
她要看清他,仔细地看清他。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睁地很大,大的连眼睑都能感觉到痛,但却没有力气把眼闭上。
她的大脑只剩下思考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