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微微一愣,抿唇不答。
朝阳子指了指四周,道:“这个镇子我曾来过,那时这里有居民上千,也算繁华,九月里,鲜氏人马从这里杀过,将阖镇百姓聚在一处,从中挑出青壮充作劳役,剩下的老幼妇孺屠杀殆尽,幸存者不过寥寥几个。不只冀州,还有益州,豫州,雍州????凡是鲜氏大军扫过之地,皆都如此,焦土废墟,尸骨遍地,整个江北俨然已成人间地狱!”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善恶有报?你告sù 我,这些百姓到底做过什么恶?要得此恶报?你就希望鲜氏大军这样一路杀到盛都吗?被斩尽杀绝的是那些门阀世家,还是这些无辜百姓?”朝阳子越说越是激愤,到了后面已是变成了大吼,“谢辰年,你是有一半的鲜氏血统,可却是哪里的水土把你养大?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衣装,嘴里说的是什么话?你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同胞惨死在鲜氏人的刀下,自己却置身事外?”
辰年一直垂目沉默,怀中的小宝却是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朝阳子这才收了声,停了片刻,嘶哑着嗓子问道:“辰年,你的道义呢?那个曾一肩担起数万流民的谢辰年呢?她死了吗?她死在哪里了?”
辰年半晌无言,最后却是哑然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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