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微寒,却也不敢觍颜受岳丈如此恩惠。小婿既不曾入赘,如何又能携妻栖于岳丈府上,乃至令岳丈蒙羞?小婿在城中尚有一处住宅,虽不敢称华丽,当也不至委屈了令爱。”
傅沐槐听闻此言,倒也欢喜,又追问道:“倒不知贤婿这宅子见在何处?”季秋阳见问,自忖同傅月明成亲在即,也无需隐瞒,便直言相告道:“不瞒岳父、岳母,城中那间脂肪铺子焕春斋,便是小婿薄产。那铺子后间原带着一间宅院,如今小婿既要成亲,自然居于彼处。”
傅家二老乍闻此讯,皆瞠目结舌,不知这大名鼎鼎、行踪莫测的焕春斋主人竟做了自家女婿。傅沐槐惊异之余,不免疑惑丛生,将季秋阳盘问了许久。季秋阳只得和盘托出,将自家来历并为何入得傅家充作西席,一应讲了,说道:“小婿曾在别处见过令爱一面,不想竟一见倾心,一心求配。然而其时小婿孝期未满,不能上门求亲,又恐令爱为旁人觊觎,故而行此下策。小婿行事荒唐,还望岳父岳母见谅。”说毕,又是一躬到地。
傅沐槐听闻此语,方知西席一事乃是此人做下的圈套,然而如今木已成舟,心中纵然不悦,也是无可奈何。但傅月明乃他掌上明珠,被人这样轻易拐去,又不免有些愤愤怨气。正要端着丈人的架子,开口斥责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