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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生活又变得和三年之前一样,独自上学放学,独自跑步,独自吃食堂。头一个月里,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数羊,隔天早上又早早醒来,躺在床上竖着耳朵等待,直到闹钟响起,我不得不起来。
那些重复单一的音节再也没响起。我开始有些难过,和小时候学游泳时溺入池底不能呼吸一样难过。
偶尔还是会在校园里碰到林苏皓,每每这些时候,他总是跟在那个女生身侧,看见我,也会咧嘴一笑,一脸得意的冲我扬扬下巴。
他帮她买饮料,替她写作业,甚至在她大姨妈第一次造访的时候,为惊慌失措羞于启齿的她去买卫生巾。小卖部里的男生们哄笑着戏谑他,他却傻乐着花光一周的零花钱买下了小卖部里的每一种牌子的卫生巾,只因为不知道她会喜欢用哪一个。
他穿过大半座洋城,穿过万人的梦境,在鱼肚白里等着她一起上学;又蹬着脚踏车跟随在她身后,在她家巷口的拐角目送她进门,直到关门声响起,才调转车头,在日暮昏黄里驶向另一个方向。
对着这些,他乐此不疲。即便是那个女孩儿拒绝了他的回信,告诉他她写给他的情书,只是她和另一个人的赌。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