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识得大体,浅笑着应了下来。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钢笔,写好地址,认真压在柜上的砚台下面,做好了这一切,却没有着急走,而是折回来,像是闲聊般地问:“我听说,林三爷发妻早丧,至今都没有续弦?”
两人既不相熟,她突然问起这个,白堕先是一怔,跟着便摇头:“并非至今,是一直都不会。”
“这话啊,可不好说得太满呦。”阮映回到他身边坐好,揶揄地笑了起来,“这天下好女子多得很,你眼下还年轻……”
白堕毫不掩饰地不耐烦起来。
阮映瞧出来了,故意歪头问:“可是因为温家的那位大小姐?”
她这一句话刚出口,门外有人声响起,利落的步幅掀起裙摆上大片的西府海棠,温纾迈过门槛进来,叫人:“白堕!”
白堕侧过头,姣好的阳光和温大小姐融在一起,如画一般,葱郁婷婷。
“哎,”他应了一声,才问:“进屋。”
算算日子,他与温纾已经许久未见了,眼下突然见着,他不问“你怎么来了?”也不问“年家的事处理得如何”,只平淡的、熟稔的招呼她进屋。
“这是有客人?”温纾放下手里的行李,自己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