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中,卷帘微垂迎风而荡。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欲从冰凉的案几上跳下。
容忌顺势将我圈入怀中,顺手往双面鲛纱屏风上一勾,一件花里胡哨的霓裳星光裙便落在了我身上。
我满头黑线,颇为抗拒地说道,“华丽地跟只山鸡般,百花仙子都不敢这么穿。”
容忌眉峰一挑,水翦星眸,棱角分明的唇峰微微抖动,“你还认识百花仙子?”
“这是自然。你不知道,这个女人,纠缠了你数万年,前段时间还将我气得腹痛难忍,动了胎气差点儿小产。”我如是说着。
容忌若有似无的笑容斜挂在嘴角,那似睨非睨的眼波所过之处,是浓厚无法推却的深情,“本殿对她无感,你大可放心。”
“那你对我呢?世人皆说你是榆木中的极品,数万年才开了窍。如今你才满千岁,按时间推算,应当尚未开窍才是。”我歪着脑袋,尤为好奇地询问着他。
“本殿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容忌正色道。
我轻飘飘地瞟了一眼他微红的耳根,便知他又在口是心非。
“你这傲娇的性子,我也并非今日才知。不让揣测就算了。”我撇了撇嘴,抬手推开双面鲛纱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