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坚持到下楼梯,我身上开始发虚。小腹阵阵抽搐,也迈不开双腿。轻微地踱步还可以,正常的走路完全做不到。没想到,恢复的会那么慢。那天之后,我没敢看过自己的身体,换衣服的时候匆忙地套上,盥洗的时候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尽管这样,我还是能想象出来,那些糜烂的伤口,那些迟迟不肯愈合的疤痕,在我做每一个动作的间隙它们时刻不忘提醒我,我是以什么样的面貌留在这个世界上的。
赵弈仑蹲下,拍拍肩膀,回头看我:“上来。”
我迟迟没有动。
“木槿花都开了,不想去外面看看吗?”
身体本能地抗拒一切的肢体接触,我没有勇气靠上去。
“听说开的太漂亮,总有熊孩子去折花,要是明天再看的话,说不定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哑声道:“走不了路。”
“那我去给看花池的大爷说,再有人来折花罚款加倍。”
“他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你还没看到啊。”
看来他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我答应要出去,因为外面下着薄雨,他替我拿了外套,考虑到背着的话,还是无可避免地会扯到伤口,于是顺势就这么抱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