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门被推上了。
黑暗中我往二墩子声音的方向看了看,心想,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愤怒的眼睛在瞪着他呢?门口确实是冷,可是,人家张连长还没说什么,你这二墩子子献的是哪一门子殷勤?
门被关上,车厢里又是漆黑一团了。有的人不甘寂寞,就闲聊起来:
“过了本溪,就到沈阳了吧?”有人问。
“什么沈阳?也许是往别处开呢!”有人回答。
“你怎么知道往别处开?你来过这儿?”
“当然了。来打工,想找份工作,可是,一看大街上那些下岗工人,比打工的人还多呢!”听到这,人们都呵呵笑了起来。
正闲聊着,火车停了下来。
“车停了。快开门,看看火车拐弯没拐弯?”有人急不可待地催促说。
咣当当,车厢门被拉开了。人们一看拉车门的人,竟然是张连长,看来,他好象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