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大爷不仅放了你全家的身契,就说城里的米店,养活十来口人都不在话下,更不消说庄子和田产,外加银两,比一般的小门户家底厚实得多。说起良心来,周妈妈摸胸膛先问你自己,当不当得起老太太和大爷的一片心意。”
周妈妈明白孟家是厚道人,给自己养老的银钱、商铺田产够全家人几辈子吃喝。可这些东西比起孟家的家底,好比羊身上的一根毛,不说别的,前几日老太太送给大奶奶的首饰,个个晃眼耀目,都是万金难求。就这么白白浪费机会,她心中不甘。
孟老太太动了怒气,大喘着气,张口说不出来话。知言轻抚她后背,又奉了茶让抿两口,轻声安慰不必生气。
孟焕之立在当地,声音清冷:“奶娘,即使你出了孟府,也是我最亲近的人,平日有了难事,只管寻来。日后银钱不够使,说一声便是。”
周妈妈眼泪鼻涕一大把,哭花脸瞧着孟焕之,哀求道:“大爷,你莫要撵老婆子走,我舍不得你。”
孟焕之语气放缓:“都在一个城里,我定会时常去瞧你。奶娘若是想我了,也可回来小聚半日。”
周妈妈眼看所求无望,咬牙为女儿再搏一把:“巧云从小就恋着大爷,都快走火入魔。看在老婆子的面上,大爷收了她,留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