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他自嘲道,幸是自己见过不少人情冷暖,想透其中关节,若还在少年时,有此境遇,非要气得吐血不可。
孟焕之耐着性子,客气中带着疏离,依次劝走来访的客人,回到书房,秦昭已候了多时。孟焕之料定舅兄的来意,也不用客套,直言问:“舅兄可是从知言处回来,她睡下了?”
秦昭感慨世事难料,两年前在同间书房,尚被孟焕之婉言拒绝,今天他倒亲热唤起舅兄,不禁一笑,点头道:“正是,九妹困得眼睛睁不开,还说可以撑住,说话间伏到桌上睡去。”说着轻摇头,眼中都带着笑。
秦家兄妹手足情深,孟焕之早都知晓,轻叹:“让她受累了,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秦昭眼神如矩:“尽孝是本份之事,妹夫不用见外,只要你一心待她,九妹再吃百倍的苦,我决对不说什么。”
孟焕之咬字清楚:“知言是我的妻子,我定不会负她。”
男人间的话语一诺千金,双方都明了对方心性品德,秦昭松缓表情说出另一件事:“来时祖父让我带话,朝中盯着孟家的人颇多,让你斟酌行事,凡事三思而后行。”
孟焕之盯着桌上的山石盆景,放低声音:“我已想好,不会因他人之故有所改变。孟门修远不是孟仲白第二,回去后让祖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