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得像是儿子娶亲再也不回来似的。
陈禾按下心头冒出的怪异感觉,释沣顺利渡劫,陈禾当然很高兴,但要说欣喜若狂,那还不至于。
不管释沣还是陈禾,都没将飞升看做最后一步。
天劫,只不过是他们一生中的一次碍难而已,以后的路更长,岂会这时候就满足了?
“贫道收徒养老送升,结果呢,贫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南鸿子长途短叹。
陈禾哭笑不得,想提醒师父这话不是怎么说的,这句子也不是这么用的,但最后还是明智的决定闭口不谈。
“虽然这事吧,我早有准备。”
南鸿子自言自语,晃晃空葫芦,顺手将它别在腰间。
不一会烧刀子送上来了,南鸿子拎起就喝,感慨道:“这世间佳酿,都有种种门道,差一丝滋味就不对,只有烧刀子,永远都是这样。”
“小徒弟,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师父,我还在这里……”
南鸿子一挥手:“我估摸着你也待不了太久,一百年,两百年?”
“总要给师兄在天界落脚的时间。”陈禾扬眉。
“说得好。”
南鸿子哈哈大笑,但是眼底却全无笑意。
他一口接一口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