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用来堆放杂物,阳台和窗户上种着狮子草、芦荟,偶尔有一片招摇的三角梅,从墙边泼洒而下。
余乐的书房就在楼顶,他还养了两只鹦鹉、一只八哥、一头商稚言捡回家但张蕾拒绝收留的小猫,两只行动慢吞吞的巴西龟。长满百香果藤蔓的架子下,折叠桌已经摆好两张,风扇呼呼吹着,恭候商稚言来访。
商稚言跑到楼顶时,余乐正在栏杆边上眯眼盯着楼下的什么猛瞧,近视眼镜反出一片灿然的光。
顺着他目光望去,除了海就是榕树树冠,还有晒得发白的公交车站金属顶棚。
“看什么?”商稚言问,“猫?”
“那是谢朝吧?”
商稚言这才发现,余乐说的是正坐在公交车站的那个人。
因角度问题,商稚言看不到那人的脸,他也没穿着校服,就只是很普通的T恤和长裤,坐在光滑的金属椅子上,没有动作。
余乐已经在这儿观察一个多小时了。谢朝是从海滩上走上来的,循着狭长的石梯。他只是坐在公交车站,期间公交车来来去去,他始终没有踏上任何一辆。
“多热啊……”商稚言忍不住说,“你喊他一声?”
“他不太理我。”余乐告诉她,谢朝非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