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服,但那衣裳的料子是掺了金线的四层丝云纱,比一品官钱大人的五层丝云纱还要轻薄。云纱在本朝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贡品,比金子还贵。那钱大人的五层纱还是皇上赏的呢,穿四层纱的还能是凡人?比一品官还大的岂不得是皇亲国戚?当今皇上是先帝独子,京中没有年纪相仿的王爷和贵戚。咱这么想着,就留了心。又看他言语不多,语气却怪,说不出怎的就是和旁人不同,再看举止神态,处处透着一副理所当然,想这世上唯一不会费心讨好别人的就是皇上了。
听了咱的话,皇上只是略笑笑,说他没有别的料子做的衣裳,他也看不出云纱和粗纱有甚区别。后来进了宫,他赏过好多云纱给咱,让其他妃嫔都眼红得不行。他倒不觉得什么。
起初,他并没想让咱进宫,只是隔个十天半月的会过来一回,来的时候多半心情不好。咱为了给他解闷,就会讲讲听过的奇闻趣事。他倒是特别喜欢听,渐渐就来得勤了,还每回都要咱说故事。咱自小生长在教坊,从没出过京城,故事都是从官人们那儿听来的。为了哄他,不得不见天儿缠着教坊里的姐妹和嬷嬷们搜集故事。他听完总是说,可惜竟不得亲见。
皇上流连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