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今日精神头稍好些,午饭比昨儿多用了半碗,歇午觉时她忍不住觑着萧澜,一副想说话又不乐意说的矛盾样儿。
萧澜在外侧忍笑忍得嗓子发痒,他有好些天没有回来歇过午觉,往里侧看一眼,延湄依旧背着身,只是不时地要动一下。
萧澜伸手拨绳子,延湄刚刚把这红绳系的很紧,用力一拨,除了铃铛响,还有绳子发出的低微嗡嗡声。
延湄卯了劲儿,腾一下转过身,这回她没再找萧澜是怎么动的绳子,而是坐起来,使劲儿地,胡乱地在绳上拍,直将那铃铛拍的上下乱颤。
两个腮帮子鼓起来,她在萧澜面前毫无保留地昭示她的恼怒。
“别气了”,萧澜半坐起来,说:“我再不扔你的花盆了。”——他觉得,延湄一直气的应是这个。
然而这在延湄心里只是其中之一。
不过既然他开口了……延湄鼓起的两腮大度的收回去,她也不愿一直生闷气,这些天憋坏她了,颇是难过。
她伸手把铃铛盖住,眼睛希冀地看着萧澜,等了半晌,见他没有再说,便提醒道:“还有脖子。”
她记着呢!记得清清楚楚,这人反手勒住她脖子时,她差点儿上不来气儿,夜里做梦还梦见了。
萧澜这回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