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唤过‘贤儿’了呢,从什么时候起呢?哦,大概是母亲不堪受您侮辱,又不愿民妇有个被休的母亲,干脆一头碰死在严宅堂屋的柱子上之后吧。”
严贤卿说到此处,已是涕泪满面,形容甚是狼狈。但她话语虽然悲切,吐字还是清楚,转头跪到堂前,与秦倍臣说到:“十数年来,民妇无一日不想为母伸冤,然自母亲死后,民妇就被送往甄氏在京外的农庄,日夜皆有甄氏仆从看守,只三年前才又进京重进了严家大门一次。那也不过是整日被关在一处偏院里,半步不能多迈,严家有几个人知道民妇是谁,知道民妇的父亲母亲是谁?没多久,父亲就把民妇发嫁了出去。直到大半月前,京中的案子传到乡下,民妇方才知道,母亲的冤屈,终于有地方可诉了!”
一番话说话,严贤卿重重磕了响头,直起身道:“外祖母如何遭遇不测的民妇不知道,不敢妄言。坊间传言父亲为娶新妇亲手杀害了发妻,此事民妇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并不是实情。但母亲的的确确是被他勒逼不过,方才触柱自尽而亡以示清白。民妇的母亲死的实在冤枉,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寒门的士子一朝鱼跃龙门,被官家千金看上,又或者攀上官家做亲的,本是常事,抛弃糟糠的也不是没有,大多悄悄和离,好生送回原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