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宣帝神色如常。
晏沉渊捻了一下佛钏,玉珠相撞,碰出一声清远悠长的脆响。
他身后推轮椅的小厮名叫展危,点头会意后,转身对明宣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国师大人深感不适,希望今年侍疾的女子尽早入府,尤其是那位池四姑娘格外重要。”
展危说完,看了一眼池衡华。
“晏沉渊你胆敢藐视天威!”池衡华再好的定力也被晏沉渊气得不轻,他目无其他人便罢,面对当今圣上,怎敢这般放肆!
满室寂静。
小厮展危,识趣后退。
无端而起的劲风像挟裹着十成力道的手掌,重重地抽在池衡华脸皮上!
池衡华堂堂一品侯镇国公,被掀翻在上,鬓发散乱脸颊通红,唇角溢出一道血迹!
而晏沉渊只是闲闲地换了个姿势,继续支着额头打盹。
展危低眉,他们家国师大人起床气甚重,没睡好就被明宣帝从后面叫了出来,本就脾气不好了,池衡华还往霉头上触,实在不明智,不明智啊。
但大家好像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都不见半色讶异之色。
明宣帝毫无苛责之意,顾凌羽也只能隐忍火气。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