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有要紧事?”夏芭蕉仍瞪着眼。
    “我……来拜望盛大娘。”
    “她出门去了。”
    “噢……这是我浑家新酱的姜豉……”黄瓢子慌忙从箱子里取出两罐姜豉,他特地给盛氏多拿了一罐。
    “给楚嫂吧。还有其他事吗?”
    “没……没有了。”
    天上飘起细雨,程门板只得闷闷回家。
    焦船案那些死尸仍然不知身份,凶手更是毫无头绪。除了等候消息,他再想不出其他主意。做事总是这般艰滞,也不知是由于没时运,还是自己真的愚钝难成事,只隐隐觉得恐怕是后者。但若一旦信了,便再没气力活下去。他不敢深想,忙尽力把思绪往案子上扯,却始终凝不起神来。
    独自一人行在细雨中,衣帽渐被打湿,浑身一阵阵发冷。那一家五口毙命焦船的情景不断浮现于心,他忽而念起自己家人。他从未将公事与家事牵扯在一起过,更莫论这等凶案。这时却不知为何,不由得问自己,若他们也遭这厄运,会如何?想到妻儿全都弃己而去,他心里顿时一片荒茫茫、寒漠漠。自少及长,他都极孤单,这时所感却远胜以往,心底没了丝毫依凭,如寒风里一片飞蓬,无根无援,没有归处,也无去处。
    他从未料到妻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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