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雍很透了她要她一条命,也未尝不可。
她乖顺接过那药,一口便吞了下去,连犹豫也无。
季雍挑眉俯视她,眼中诧异同不忍对半开来,只深深看她一眼便偏头不再看她,“不问问是什么就敢吃?”
水云垂着头,“罪妾偷盗季家宝物,如今已身在相府伏法认罪,要杀要剐自然悉听尊便。”
季雍听懂她的话,晓得她说的是盗宝却意指身契,还时刻谨记着自己需得背着这莫须有的罪名,刹那倒生出些心软来,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地上凉。”
怎料水云刚触倒季雍的手便浑身躁动起来,如同火燎一般,似要将她的躯壳从内至外皆化为灰烬。
水云心下大惊,抬头看向季雍,却被他避开眼神,一把撂倒在床上。
“我心知你不愿说,可终究也是下不了狠心将严刑拷打施在你身上的。但我非叫你说出实话不可。”季雍转过身去,背着床榻,只余一个背影给她,“我请傅老改配了方子,以新药将你从前吃后残在体内的丸药一同引起来。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他想,若是不能将她心头的墙一层层敲开打破,那他们终归是不能心意相通的。
他顿了顿,“但要人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