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胡同的当铺生插一杠子的事儿来。前有孙永昌,后有周庆余,徐大年一仆二主地侍奉下来,竟然地位越发稳固。温正元本以为报仇无望,也就认了,谁承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他成了周庆余的岳父,地位突然拔高。平日里拿鼻孔看人的徐大年,竟然也抽空登门拜访了。
温正元倒没把人拒在门外,脸色却也说不上好。徐大年出任商会会长的这些年,处处都要压他一头,温家生意难做,姓徐的不曾帮衬,反而落井下石的事情没少做,如今竟然寡廉鲜耻地请他在女婿面前说好话。温正元表面上倒是大度,可私底下早就谋划起来,要让徐大年实实在在地跌上一跤。
温父把来龙去脉跟女儿讲明,已是口干舌燥,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两口,稍作停顿,又说看上了徐家六福街上的翡翠楼,硬逼着徐大年割爱。
温言不愿父亲挑起事端,劝道:“父亲,您也和徐伯伯斗了这么些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放下从前的恩怨,也显得您大度容人,徐伯伯是聪明人,定然对您感念在心。”
温父听了这话,极为不快,“我温正元活到黄土埋脖子的人,难不成还要日日忍气吞声?”
“父亲的心思我懂,只是庆余近来军务繁忙,我怕他抽不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