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倜傥而风流,腰间连个带子也忘了系上。脸拉着,自然拉得比驴子还长。死揪紧着眉,猛地一撂被褥,下得榻来。倒背着两手,在锦绣面前迈扯着长腿走过来又走去,不是借故摔枕头,就是拣个东西发发脾气,像硬憋一块大石头,心里的气,吐是吐不出,按又按不下。想发,却不知该如何发出来?
而锦绣呢,就跟看个报应笑话似地,拿眼轻瞄了瞄对方,“嗯咳”一声,端端庄庄也趿了鞋下得榻来,理理自己的衣衫,整整发上的云髻,优优雅雅往边上一张红木雕花的小圆桌撩袍一坐,手拣了一本书,正好从对面的小书橱红木柜屉里,挑着灯,翻着书,认认真真夜读起来。
卢信良仍旧那么走过来走过去,回过头黑着脸背着两手轻眯起眼一看:
而那书的名字,不是别的,自是卢信良向来所推崇的、那个口倡“君子要寡欲”的孔老圣人的哲慧语录,叫做《论语》。
“豁朗”一声!
又一件物什猛然摔在了地上。
卢信良忍无可忍,这君子不好当,实在是不好当啊!
“好了好了!小乖乖,不就是上次求本相说的那句话吗?”这有何难?!也不管肉麻不肉麻了,也不管礼义廉耻君子风度了!
他转过身去,走上前,走至锦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