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井井有条,是个有主家在的荣盛模样了。
进到春深院里,轮到安排来上茶的丫头一眼接一眼地打量他。
当然鸣琴和观棋懂规矩,目光是很收敛的,但以朱谨深的敏锐程度,仍是觉出来了一点不对。
不请自来地上门做客,他还是与了沐元瑜面子,没有训人,也没有直问出来,只是以目疑问地示意与她。
沐元瑜把两个丫头挥退,摸了摸鼻子道:“咳,殿下,她们知道了。”
朱谨深以为是先前她暴露的事,便道:“那也不值得这样看我罢,有什么好看的。怕我卖了你?”
沐元瑜知道他误会了,眼神飘了一下:“那个,早就知道了。是昨晚的事。”
朱谨深:“……”
他罕有地说不出话,他当然不把丫头放在眼里,但没来由地仍有一种淡淡的心虚感。
沐元瑜倒不觉得有什么,她诉苦:“唉,我没想说的,但我回来一说话,她们就听出来了。我寻了理由,说在宫里生地方睡了一夜上火,她们又不信我的。”
这种细微的不对处瞒外人容易,瞒身边人难,丫头们把她堵在炕上一通追问,她就只好招了。
“上火——”朱谨深无语道,“你的丫头们除非是傻,才会信你。”
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