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倒不是作假,是实打实地吃惊。反诬诚王谋反这一招他早就想好了,也确实分派了人手去传谣造势,但那都只为了混淆视听,最多也只为了让皇帝有所迷惑,暂缓手脚罢了。
他还从未抱过希望,皇帝真会疑心诚王谋反。
他犹疑道:“这……不能吧?纵使王爷真有此心,可厂公一直忠心可鉴,怎可能对皇上不敬?”
皇帝对亲弟有着戒心很好想象,可对何智恒的信任怎可能这么快就垮塌?只要皇帝还信任何智恒,有何智恒与徐显炀做纽带,他就不该会真去确信诚王谋反。
皇帝蹙眉摇头,显得十分焦躁:“智恒有没有参与其中,朕尚且无法确定。但朕昨日至今细细回想前事,觉得淇瑛谋反的可能极大。他那孩子本就性子执拗,又心机深沉,从前因认定朕偏信智恒,便曾对朕极度不满,不惜多次当面无礼顶撞朕,前些时忽又与智恒他们和解,一口咬定稚恺公你居心叵测,朕还当他只是不懂事乱发脾气,如今想来,他怕是故布迷阵,其实暗中拉拢近臣扩充势力,不然的话……稚恺公你说,他若非有反心,前些时何故要插手辽东事宜?”
宁守阳随着他所说急转脑筋,面上迷茫道:“诚王此举难道不是针对微臣一人?”
皇帝又是摇头:“稚恺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