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了我一顿,后来便也愈来愈好了。等到我能把屋里收拾干净了,他搂着我直夸娶了个贤惠媳妇儿,我心里也是骄傲,长了十八年也算能做好家事儿了,只是面上不显,不让他取笑。
婚后的日子很是舒心,比在家时还要自由,想出门儿了也不用和谁报备了,直接出去就是了,不过我反而不大爱出门了,以前拘着的时候是想出门,现在放权了却不想了,每日里待在他的书房,翻翻他的书,绣绣我的花儿,甚至给他赶了件外褂,想着他每日里穿着西装或许不爱穿这个也就没给他,只压了箱底,与我的喜服放在一处。有时他回来了我还在绣,他也不说话,只抽了本书坐在我身旁看着,不时瞥一眼看我完没完,等到天色暗了若是还不停便夺了绣布抱了我休息。
我在上海的新生活很是快活,唯一的遗憾便是成婚一年还没有身孕,他劝我不要急,时机没到罢了,我便也渐渐不放心上,母亲也是嫁后四年才怀了我的,或许我也是。
年关将至,我计划着回北平过节,一是看看家里可安好,二是婚后也没侍奉婆母到底不孝顺,我与他说了此事,他也同意的,待到收拾完了行装将走前夜他却说走不了了,商社里出了事要去处理,便连夜出了门。那夜我再没睡着,哪有大过年的还把人支着的话,且平